<聖真修仙> – 第八話：且看此界草不生，餓鬼之間尋友人(空虛公子著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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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話：且看此界草不生，餓鬼之間尋友人

 

三人小心翼翼的進了餓鬼界門，一入門內，沒有惡臭、髒亂、荒蕪的景像，反而像一般正常世界一樣，一望過去，黃土較多，草木較少，其他便沒有太大不同。

 

「這？是餓鬼界麼？和我們剛剛那地方差不多呀。」聖元疑惑道。

 

「餓鬼界，就是這樣了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這餓鬼界，存在凡間界之間，只是你我肉眼無法看見。」

 

「數百年前，我與地藏王菩薩，入過一次餓鬼界，從此不敢再來…。」瑤七續道。

 

「是何原因？」聖元與妶芷問。

 

「那餓鬼界，孤苦可憐餓鬼甚多，但…。」

 

「但擁有強大妖力的鬼王也不在少數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就算是神力也無法匹敵麼？」聖元問道。

 

「將軍需當明白，有白就有黑，有善必有惡，神力越高，妖力相同，這是世間相生相剋的道理，也是陰陽共生的原因，神佛亦無法改變。」瑤七嘆道。

 

「這樣麼…，就是說在餓鬼界，當真危機四伏」聖元道。

 

「不錯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那麼，師姐，你來過餓鬼界，眼下該如何？」妶芷問道。

 

「這個麼…，這附近應該有個大鬼王，是專門把惡人拖進來的鬼王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那麼，先找到他吧。」聖元道。

 

「也不需要特別去找，因為…。」瑤七話還未說完，巨大的腳步聲與震動，已隨聲而來，那腳步聲越來越近，震動也越來越大。

 

只見遠方，有一人大小的生物慢慢走進，遠看已經跟人差不多高，一到眼前，妶芷和聖元已驚訝萬分，那生物便是個鬼王，約莫七、八層樓高，一眼似是要掉出來一般凸眼，下顎利齒上翻，頭上一角，已斷一半，那鬼王走至三人面前，但卻沒有傷害三人的意思。

 

『人類？仙人？』那鬼王抓著頭道。

 

「這位神通鬼王，我們是仙人與半神，此次來餓鬼界打擾了。」瑤七有禮貌的道。

 

「是不是你，在三百年前，拖了一個殺身餓鬼和一個女子進來？」妶芷急插嘴道。

 

「師妹，莫著急。」瑤七勸道。

 

「可是…。」妶芷咬著下唇忍耐。

 

『嗯？仙人？來餓鬼界？怎麼來的？嗯？』那鬼王被妶芷質問，倒也不生氣，看似忠厚老實，聖元也放下戒心。

 

「我們是通過天機鏡來了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『天機鏡？神器麼？你是？』鬼王問道。

 

「我是九天使者，百年前，和地藏王菩薩來過這餓鬼界，不知道鬼王可否記得？」

 

『哦？哦！地藏王菩薩，記得，記得，你是小仙。』鬼王喜道。

 

「這位是我的師妹，另一位是我的侍衛，而這是我的令牌。」瑤七拿出令牌道。

 

『令牌在此無用，無用。』鬼王搖手道。

 

『來這餓鬼界，倒有何事？沒事，就快走，快走。』鬼王問道。

 

「我們來這，找個凡人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不對，她是半個凡人，亦是半神。」妶芷壓抑情緒道。

 

『半神？許久沒有半神來了。』

 

「約莫三百年前，有個殺身鬼王，被抓進來了，可還記得？」妶芷不耐煩問道。

 

『三百年前？太久的事，我記不得了。』鬼王抓抓頭道。

 

『入餓鬼界者，每年何止上萬，數量過多，記不得，記不得。』

 

「這可怎麼辦才好…。」瑤七思考道。

 

「啊，對了，那個殺身餓鬼，手上抓著一女子。」妶芷頓時想起。

 

『哦？！哦哦，對了，好像有這回事。』鬼王忽道。

 

「那麼，請問鬼王大人，你把他們抓到哪兒去？」妶芷緊張的問。

 

『也沒有哪兒，凡是被我抓進來的餓鬼，都被我拋的遠遠去了。』鬼王答。

 

「拋的遠遠？」妶芷疑惑道。

 

『不管他是誰，只要確定入了餓鬼界，我就往裡邊丟，這是我的工作。』

 

「這，是麼…。」妶芷思考道。

 

「請問鬼王，可記得丟了哪個方向？」瑤七問道。

 

『這個麼…，當時抓進來後，好像手上兩個在打架，我覺得煩，就丟遠了。』

 

『應該…，這個…，應該是往西邊丟去了吧。』鬼王答。

 

「西邊麼，多謝鬼王。」遙七道。

 

『你們若，在餓鬼界，需…，需小心。』

 

『餓鬼，大多無礙，夜叉、羅煞，危險。』鬼王道。

 

「明白，多謝鬼王關心。」

 

『你是地藏王菩薩的朋友，這個…，角笛，借…借給你。』那鬼王，從胸前拿下了項鍊，那項鍊上，有個角笛，看起來像是他的斷角製成。

 

「多謝鬼王。」瑤七謝道。

 

只見聖元想要接過那角笛，但…，那角笛雖然只是斷角，確巨大無比，約莫快兩個人高，聖元雖然力大無窮，卻只得雙手舉高抬著。

 

『這，縮，縮小。』鬼王話畢，用食指點了下角笛，見那角笛慢慢縮小，變成凡人可以帶的尺寸。

 

「呼，還好還好，否則我可得扛著它走了，姑娘，且給你吧。」聖元把角笛遞了過去，瑤七接過後，便順手帶在脖子上。

 

『危險時，吹這角笛，我會聽見的，呵呵。』那鬼王笑道。

 

「多謝鬼王關心。」瑤七拜禮道。

 

『我，走了，有其他餓鬼要入來了。』鬼王說完，轉身離開，離去時，依然巨大聲響，頻頻地震。

 

「這，這鬼王，似是好人啊？」聖元問。

 

「他便是大力神通鬼王了。」瑤七答。

 

「他是墮落餓鬼界後，妖力龐大，所以被選為大鬼王，雖然生前貪婪，但本性還不算壞。」

 

「有時，人間界會有餓鬼做亂，而大鬼王剛好制了他，凡人便會認為這是神明顯靈，進而祭拜山神、河神等，那麼，他也得了功德。」瑤七續道。

 

「那麼說，他是管理餓鬼界的王麼？」聖元問道。

 

「是，但也不是，因為餓鬼界鬼王有多個，大部分是好的。」瑤七答。

 

「可是也有夜叉、羅剎等，卻多是惡的。」

 

「這些夜叉、羅剎，能力都能匹敵大鬼王，相當危險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啊，該不是每個都跟他一樣巨大吧。」聖元驚訝道。

 

「有大亦有小，日後便知了，總之我們得小心些。」

 

「那麼，現在我們往西方去麼？」妶芷問。

 

「嗯，大鬼王既然說了，我們就往西方吧。」瑤七答。

 

「但，千萬記住，這餓鬼界，有三十六種餓鬼，大部分是無害的，而所涵蓋範圍，和凡間界一樣，所以相當廣闊，即使有神力，仍只是輕如鴻毛。」瑤七謹慎道。

 

「多想也沒用，既然來了，就走吧，姑娘，既來之，則安之，我們不都一直這樣麼？」聖元道。

 

「也是，如此便走吧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真對不起，師姐，把你們也拖進來…。」妶芷道。

 

「莫擔心，若你當我是師姐，就不要再說這話兒。」瑤七安慰道。

 

「嗯，謝謝師姐。」妶芷露出淺淺微笑。

 

三人便從進來之處，往西方出發，那餓鬼界門，早已消失。

 

一路上，只見那餓鬼界，和凡間界不同的，便是黃土較多，倒也沒有不舒適，離開出發點幾個時辰後，開始出現一些餓鬼，只見餓鬼們，頭大眼凸，腹部脹大，無髮無毛，模樣可憐。

 

這些餓鬼們，看到三人，飛奔至三人身邊，狀似乞討，但因聖元走在前方的關係，也不敢靠太近，只得一副可憐兮兮樣，有的伸手討食、有的跪拜、有的連叩響頭，大多連話都說不清。

 

「這些餓鬼，倒也是可憐…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我佛慈悲，我…。」瑤七邊說，邊結法印。

 

「師姐…，不可行的…。」妶芷道。

 

「餓鬼界眾生，有千千萬萬億，業報未償還，絕不可能離開。」

 

「即便娘娘和地藏王菩薩，也沒有能力渡化餓鬼界…。」妶芷又道。

 

「是麼…，這麼說也是…。」瑤七遲疑。

 

「姑娘，這餓鬼界，若如你所說，遼闊廣大，那以我們的力量，絕不可能渡化完了。」聖元道。

 

「雖然我不懂甚麼業報，但他們會在此，也是報應了。」

 

「將軍說的是…，是我心地太軟了。」瑤七嘆氣道。

 

「往昔所造諸惡業，皆由無始貪瞋癡，從身語意之所生，一切我今皆懺悔。」

 

「餓鬼們，這是你們的業報，當知真心懺悔，就可圓滿離去，現我只可減少你們的痛苦，卻不可減低業報。」話畢，瑤七手印一揮，只見白色淺淡光芒灑去，餓鬼們落淚跪拜。

 

「唉，師姐，你當真是過度善良。」妶芷道。

 

「姑娘是這樣了，哈哈。」聖元笑道。

 

但沿路上，所見餓鬼數量，極其之多，以瑤七法力，根本不足以施展，沒多久就累了，妶芷見狀，趕緊攙扶。

 

「師姐，不可再施法了，依我們百年修為，仙氣絕對不足…。」妶芷道。

 

「唉，師妹說的是，是我太天真了。」瑤七搭著妶芷肩膀道。

 

「姑娘，你且休息吧，我只好把這些餓鬼趕跑了。」聖元道。

 

三人繼續前進，但餓鬼已然不敢靠近，因為聖元在最前方，揮舞長槍，要餓鬼們不可靠近，有時還刺下地板，威嚇一番。

 

也不知走了多久，聖元走在最前方，竟發現不遠處，有個小村落。

 

「姑娘，這餓鬼界竟然有村莊？」聖元急忙回頭問道。

 

「餓鬼，也是有群居的，應當小心。」瑤七喘息著回答。

 

不久，三人到了一村莊，只見那村莊，殘破不堪，屋舍數量，約莫數十間，但餓鬼數量卻眾多，絕大部分還是小孩樣貌，直叫人詭異。

 

「這餓鬼村，卻都是小孩？」聖元不解。

 

「餓鬼，也是有分大人和小孩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『幾位，是人類麼？』只見不遠處，一長鬚老人，緩緩走來，似是這個村莊的鬼村長。

 

「我們是半人半神，並非平凡人類。」妶芷答。

 

『甚好甚好，要不休息一下？』那老人道，而老人身後方，大部分小餓鬼，在屋頂上、屋內、樹上，不敢靠近。

 

「休息麼？我看免了。」聖元道。

 

「將軍，師姐可能需要休息一會兒。」妶芷道。

 

「如果是凡間，那麼有村莊或許可以休息，但這餓鬼界嘛…。」聖元話說一半，把槍架在肩上。

 

『幾位，餓鬼界也有分善惡的，暫且休息吧？』那老人又問。

 

「當然當然，不過，前提是，你如果是善的話！」聖元一說完，順手將槍砍去。

 

只見那老人，速度也夠快，一下子就往後跳個老遠，落在屋頂上。

 

『嘰嘻嘻嘻，厲害厲害，果真不是凡人。』老人露出尖銳的聲音笑道。

 

『你這廝是怎麼發現的？』老人問道。

 

「嘛…，本將軍在戰場上多年了，看過的死傷決不下百千，那濃厚的血腥味，早就在腦中揮之不去。」聖元道。

 

「而你，不管怎麼偽裝，身上的血腥味，卻騙不了人的！」話畢，聖元輕功一展，往屋頂跳去。

 

「妶芷姑娘，瑤七姑娘便勞你費心了。」

 

『哦？看來你身手不錯不錯，有元氣，氣血足。』老人奸笑道，便舔了下嘴邊。

 

「哼！只怕不是不錯而已！」聖元邊喊，身在空中，往屋頂只掃一槍，那老人趕緊往左方跳去，攀在一大樹上，而那屋舍，已被聖元劍氣砍壞兩半。

 

『真厲害啊，好久沒看到凡人，一遇到就是個極品。』老人笑道。

 

「廢話少說！」聖元往樹橫砍一槍，輕鬆砍斷大樹，那老人也不急，大樹還未倒前，起腳往聖元方向跳去。

 

只見那老人在空中，張牙舞爪，手上一伸，指甲抖長，牙齒也如鯊魚般尖銳，聖元一看，卻也不怕，往空中猛刺一槍，沒想到那老人一伸右手，便碰到槍柄，撥開長槍，往聖元抓去。

 

聖元長槍被拍，右手隨即放開槍柄，右掌硬拍槍尾，那長槍因為被老人撥開，又被聖元順勢推去，速度極快，往老人那攻去，老人被這突來的變招，嚇了一跳，閃躲不及，硬生生被槍尾砸中臉頰，狠狠落地。

 

『哎呀，哎呀！痛啊！』老人嘶喊。

 

「哼，這樣就完了麼？」聖元笑道。

 

只見那老人手撫著臉頰掙扎，也不講話，忽然間，老人突伸左爪，狠狠揮了聖元小腿一下，聖元哪會知道這老人如此奸詐，隨即中了一爪，長槍往地上一掃，便欲揮砍，那老人早有準備，隨即連三跳，跳到另一屋頂上。

 

『好喝，好喝，有活力的血啊。』那老人邊舔指甲邊道。

 

「將軍，是食血鬼啊。」瑤七忽道。

 

「食血鬼？」聖元問。

 

「是以血為生的惡鬼，小心呀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也就是吸血的低等鬼囉？」聖元道。

 

『低等？你這凡人也敢打誑語？呵呵呵。』食血鬼奸笑道。

 

『孩子們，還等甚麼？吃飯啦！』食血鬼大喊。

 

只見原本小孩模樣的餓鬼，本來不敢進犯，這時卻眼神兇惡，嘴巴流下唾液，往聖元跳去，數量眾多。

 

那聖元豈會怕一些小餓鬼，提槍橫掃，砍死數十個，但那小餓鬼數量，猶如不盡，持續往聖元攻去，有的空中，有的地上，團團把聖元圍住。

 

另一邊，小餓鬼們也包圍了瑤七和妶芷，只見妶芷把瑤七護在身後，而瑤七則氣喘吁吁，想必是仙氣尚未恢復。

 

小餓鬼們見兩個女流之輩，比那將軍好欺負，紛紛一擁而上。

 

「來吧！焚虎！」妶芷大喊，那雙三叉，發出強烈火焰，妶芷連砍數劍，被砍中的小餓鬼，隨即燃燒，那火焰，似是永遠不滅，並且會擴散至觸碰到的餓鬼。

 

但那小餓鬼數量為之眾多，有上有下，妶芷還要護著瑤七，當真危險至極，有幾個小餓鬼，已經突破火網，繞到身後，往瑤七攻去。

 

「可惡！這數量！」妶芷道。

 

「焚虎！幻型！」只見妶芷把其中一柄三叉，往瑤七身後射去，那三叉在空中，頓時化作一隻火焰老虎，護著瑤七，而妶芷手上便只剩一把三叉護身。

 

那食血鬼趁小餓鬼們包圍聖元時，趁機混在小餓鬼裡邊，偷抓了聖元兩、三下，將手指上的血，灑一些給小餓鬼們，自己也舔食幾口。

 

『怎麼？不是說吸血的低等鬼嗎？嘰嘻嘻嘻。』食血鬼奸笑道。

 

「你這低等的餓鬼！」聖元怒道。

 

其實小餓鬼們，並沒有多大的戰鬥能力，單純只是數量的優勢取勝罷了，但，所謂壯漢也會被一群蜜蜂叮死，便也是這道理。

 

聖元被一群小鬼圍在中間，回轉長槍，不斷揮砍，若從外部看來，便不時有小餓鬼從鬼網當中被打飛出去喪命，但小餓鬼們似是餓極了，一點也不怕，只管傻傻的進攻。

 

那聖元被太多的小餓鬼圍繞，一時也想不出辦法，只得護住自己要害，但那食血鬼著實卑鄙，趁著聖元空檔，便偷抓幾爪，傷口不深，卻也惱人。

 

「嘖，可惡！」妶芷大喊。

 

「焚虎！快退！」那幻型的焚虎，怎麼也不肯退，努力奮戰著。

 

「哼！絕不可讓他們傷害師姐…。」妶芷暗道，卻已冷汗直流，只見她默默拿著一三叉刃，刺向自己手掌心，頓時噴出血來。

 

「焚血獄！」妶芷一喊，將手上鮮血，揮灑而出，那鮮血一碰到焚虎的火焰，瞬間像連環火花一樣，濺射出去，但，光看那妶芷痛苦的表情，便明白這是不可隨便使用的招式。

 

聖元聽見妶芷聲音，急從鬼網細縫往外查看，卻見妶芷和瑤七被小餓鬼包圍其中，而妶芷似是苦戰，情況甚是危急，而焚虎，亦被小餓鬼們扯毛抱腿，雖然一碰即燃，小餓鬼們可一點也不怕。

 

『哦哦，看來這倆個小姑娘，可以先吸血了，嘿嘿。』食血鬼奸笑道。

 

「你…，你這卑鄙的低等鬼，當真惹怒我了！！！」聖元已怒極，恨不得將那食血鬼碎屍萬段。

 

當下已憤怒到腦子一片空白，也沒多想，隨即大喊：「雪嶽！」

 

那長槍瞬間發出耀眼白光，一白龍趁勢衝天，將小餓鬼網，瞬間破飛，只見小餓鬼們慘叫彈飛，還未落地。

 

這時聖元已怒火中燒，雙眼泛火，似是本能一般，將手中雪嶽，奮往地上一插：「喝！」

 

那雪嶽一碰到地面，爆發出凍結氣息，將周圍、甚至村莊，全數結凍，有的小餓鬼，還在空中，就已被凍住，村莊瞬間像是被冰在一個大冰塊裡邊，景像甚是壯觀！

 

而冰凍氣息，也延伸到妶芷和瑤七所在之處，只見小餓鬼們各個結凍，但瑤七、妶芷、焚虎，卻安然無事。

 

「呼！呼！」妶芷已面無血色，氣喘吁吁，汗流浹背。

 

那食血鬼，被眼前這幕嚇的魂飛魄散，轉身欲逃，白龍在空中一看，怒吼一聲，便急馳揮爪而去，食血鬼眼看龍爪襲來，根本無從閃躲，命已去矣。

 

「停手！那廝是我的獵物！」聖元怒喊。

 

白龍一聽，竟將龍爪停住，而那龍爪，已停在食血鬼頭上，白龍低吼一聲，縮回龍爪，復回聖元身旁。

 

食血鬼見狀，現在不溜待何時，趕緊起身便逃，那聖元已經怒極，手上雪嶽一揮，發出一連綿冰牆，往食血鬼而去，擋住去路。

 

那食血鬼，已經嚇的全身發軟，跪倒在地。

 

『大…，大英雄，別…，別殺我啊，小的有眼不識泰山。』食血鬼發抖道。

 

『你…你們來這…，是…有何事麼？小的…小的有問必答。』

 

「且問你是否…，是否知道殺身鬼王們的聚處？」妶芷喘著問道。

 

『殺身鬼王麼…，知…知道，往西！往西還有百里遠，越過食香煙鬼處，便…便到了。』食血鬼驚恐答道。

 

「食香煙鬼麼…。」瑤七思考道。

 

『對…對！那麼…那麼，別殺我。』食血鬼哀求道。

 

「唉，你已入餓鬼界，還不知反省，這樣子絕無可能脫離業報了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『明白，明白，仙女說的是，仙女說的是。』食血鬼拜道。

 

「將軍，饒他一命吧，我們也算無事。」瑤七道。

 

那聖元不語，知道瑤七善良，也不推辭，待瑤七和妶芷走後，轉身便走。

 

這時，那食血鬼，原本拜倒在地磕頭，看三人已轉身欲走，便露出奸笑。

 

『留下你們的血！』食血鬼嘶喊，揮出右爪，欲抓聖元。

 

聖元也不轉身，右手雪嶽往後方一揮，一股寒氣，已然攻去，那食血鬼被寒氣一碰，瞬間成冰，被凍在冰塊裡，連掙扎也動不了。

 

「跟了姑娘這麼久，我學到一件事。」聖元冷冷的道。

 

「那就是，確實有死到臨頭也不悔悟的妖！！！」聖元大喊，奮力朝冰塊砍去，那冰塊，連同食血鬼，砍成碎片，掉落在地。

 

妶芷和瑤七聽見聲響，轉過頭來，見那食血鬼仍無所悔悟，各自嘆了口氣。

 

「唉，若死了，就永遠無法脫離這業報了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眾生，當真難以渡化。」瑤七搖頭道。

 

「師姐，善惡僅在一念之間，善，有大善，惡，亦有大惡，若果他們能有一絲悔悟，便早已離開這餓鬼界了。」妶芷道。

 

「這樣說，也是沒錯…，只怕我卻無法看破…。」瑤七嘆道。

 

「王將軍，這白龍，當真厲害。」妶芷又道。

 

「呃？！白龍麼？」聖元忽然驚醒。

 

「今天這白龍這麼聽話？」聖元看著白龍道。

 

白龍也不說話，低吼一聲，旋回雪嶽槍上。

 

「怎麼回事？」聖元問。

 

「將軍，不知道靈獸的用處麼？」妶芷問道。

 

「這？我只當他是武器而已，不是麼？」聖元道。

 

「可…，可你剛剛的確發揮了白龍實力。」

 

「你可都忘了麼？」妶芷又道。

 

「呃？甚麼實力？我剛剛只記得怒火中燒，欲除之而後快。」聖元疑惑道。

 

「那你且看看那兒。」妶芷指向村莊。

 

只見那村莊，和剛剛來的樣子，根本是兩個模樣，整個村莊被冰雪凍結，大小餓鬼也被凍在其中，範圍之大，實是神力。

 

「這？我做的麼？」聖元驚訝道。

 

「看來將軍，還得學學這靈獸用法…。」妶芷道。

 

「師妹，我本來要教將軍用法的，但一路上也沒有機會，將軍靠自身實力便走到現在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現下剛好有你，日後便可教將軍用法。」

 

「你對於靈獸、武藝較為精妙，而我只持修法術，對於靈獸詳細用法，還是你比較明白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哦？那麼，日後由我指導將軍。」妶芷道。

 

「是麼？甚好甚好，我隨意都發揮成這樣了，讓我練成，那還得了，哈哈，哈哈。」聖元笑道，也不以為意。

 

「將軍，果真是開朗之人。」妶芷道。

 

「只怕是開朗過頭了。」瑤七道。

 

「哈哈哈。」

 

三人笑中，持續往餓鬼界西方走去，那百里的路，沿路上想必有更多阻礙，但，這便也是修行之一，冥冥之中，均有安排。

 

編按：餓鬼界中，有大小餓鬼，其中妖力較高者，包含鬼王、羅剎、夜叉，有惡有善，部分鬼王在機緣巧合下，被凡人祭拜，接受了功德，妖力和神力便混雜一起，比較接近半鬼神狀態，通常，較善的鬼王，會管理餓鬼界，避免鬼食鬼的現像。